一肖一冯中特公开选料澳门 黄山 你惊骇到了我

导读:去年金秋九月初的一天,南下的动车箭簇般地飞驰在了华北的平原上。车上载了我们这四个同学。 一起游玩游南方自黄山始。 临近傍晚,我们在安徽省黄山市黄山站下了动车。下了车...

一肖一冯中特公开选料澳门

去年金秋九月初的一天,南下的动车箭簇般地飞驰在了华北的平原上。车上载了我们这四个同学。

一起游玩——游南方——自黄山始。

临近傍晚,我们在安徽省黄山市黄山站下了动车。下了车我才始知这儿就是过去的徽州(黄山市什么时候取代了徽州这一地域的称谓一时不得而知。)稍了解些中国历史的人是不会对“徽州”这个称谓感到陌生的。过去的徽州素有“三省通衢”之称。曾经在祖国的大地上以其灿烂的文化和浓郁的商业底蕴熠耀千年!“贾而好儒”的徽州是个多么令人向往的钟灵毓秀之处!汤显祖的“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虽然展示了自已坦荡的胸襟却从反向的角度对徽州的富庶给予了充分的说明。她的文化既古朴又灿烂,宛若一颗镶嵌在祖国胸腑上的璀璨珍珠。我曾是那样的梦想与渴望与它有切身的交流!没成想这一梦竟梦了多年,以至真的成了梦了。多年后的今天,我来了,驻足在了这块淳厚的土地上,可“徽州”却已像是飘浮在天边的渺茫的云影了……唉,徽州啊!在站前广场上等候预约的出租车时,我迎向候车室上方那高大的“黄山站”站牌:黄山市?徽州?——徽州?黄山市?它们影幻着。哪个才是这片让人眷恋、着迷的最熨贴的名字呢?“黄山市”取代了“徽州”这个称谓是要凸出黄山的旅游吗?“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天下几人不知?还用得着这样用“市”的招牌来宣传吗?不会吧?!猜测着,一时竟也得不到答案。但心内却因与“徽州”失之交臂而惋惜连连!黄山这一特定的名字因“黄山市”一下子有了城市的味道,咀嚼起来有点怪怪的。此时,我感觉脚下是暄暄的,就好像是站在了一块新开垦的土地上了。望着“黄山市”这个名字,它是那么的清新又虚浮,宛若新生婴儿的眉眼;而那被换下的“徽州”却仍然在我的心底顽固地执守着不肯离去,一如铅锭般厚重!

我尚沉浸在纠结中,载着我们的出租车已驶出了市区,车子不大却开得飞快,把我对“黄山市”这个名字的陌生和对“徽州”被替换下的不解,连同汽车的尾气一股脑地甩在了身后……

车行驶在一条蜿蜒上行的盘山道上。车的右侧是一片片马尾松在山坳间笔直地簇向着车道,枝条恭顺,如着霜之柳。修竹纷纭似障笼烟般地蓬勃在马尾松下,这景色我还真的没有见到过。马尾松的恭顺和我家乡红松的傲然雄姿真的无法比拟。司机小汪告诉我们前面就可以看到黄山了。新奇让我急于望向车外,可车外依然是松与竹或灌木与竹。出租车的窗子实在是过于低矮和小巧了,所能见的就是平视的灌木茅竹和山坳及山根,真正的“山”是看不见的,它把我们密实地憋闷在了车内。黄山还继续在我的概念里……。

车拐绕东行,“这就是黄山”小汪歪头侧脸趋向左边的上方说与我们道。顺着他的感觉我也望向车外:依旧是连绵不断的绿色植被在翻迭。“哪呢?”小汪示意我再向上看,我扭曲着的脖颈若挣扎一般,努力地瞭向车外的上空。车窗外平视的前方是缤纷的茅竹和低矮的灌木在随风摇曳,郁郁苍苍。其上方高耸着一座巍峨的山峰。淡乳色,呈锥状,浑圆而濯濯,兀自地指向苍穹。一种喜乐的感觉瞬间划过了我的脑际……,乜着濯濯的陡峭山峰,我的心又涌起了一阵阵悲秋的凉意:跑了这么远的路,就是看这濯濯的秃山?!我颓然地了缩头,静静坐在了座位上。

车绕过这座山后,我们驶进了一个小镇。

网络图片

小镇名叫汤口。蜗居在两山之间逼仄的山坳里。它是顺沿着山麓的走势而衍生出来的,并绕着两侧的山根向着东西的方向继续地延展着。小镇的周遭为山峦与松竹等植被所簇拥。称其谓小镇,其实就是一条长长的街。街的两侧,鳞次栉比的都是店铺。餐饮、旅店和杂物店几乎占据了所有的门面,这是一个依托名冠天下的黄山而成的再袖珍不过的商埠型小镇。 当晚,我们住宿在了小镇东头的印象酒店。饭后休憩过了出来闲逛。夜幕下的汤口镇,昏暗迷矇,空气阴冷,行人匆匆。彤云覆盖了小镇逼仄的上空。这彤云仿佛是被两侧的山巅拤住了,在做着莽撞而狞厉的挣扎,喘吸着如地狱般阴浊的怒气。看着它涌动着的铅灰色的身躯越来越暗,感觉它的腹压也越来越重了。就似已触压到了我们的头顶,又仿佛听到了山巅和山腰间松枝被压折了的“咔嚓”声。宾馆前山根处的茅竹被威吓得剧烈颤抖,宛若昏黯大海上颠簸着的帆船上的破旧的帆。站在宾馆门前,衣襟抖擞。长长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沿街的霓虹灯的光彩在炫耀着自已。我们几个就像蛹动在角落里的几个懦弱的小生命。夜幕下高耸、墨黑的山峦纠缠着沉郁的乌云将小镇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了。一时,我的心里壅满了失落的情绪。“明天可能要下雨啊!”玉森戚然地说道。我们都不安地再次凝向了天空,天空看上去越发地像地狱!我的心里是满满的失落和惶惑的感觉。畏葸的心态极尽地浮现在了我们三个人的脸上。陈昭看到我们焦虑的样子笑着说:“明天或许不下呢,别管它,玩会扑克吧!”言语里透出蔑视的成份,他蔑视的会是谁呢?是我们?不会,该是对这恶劣的天气的蔑视!一会儿,我们的皮肤上便被鼓捣出了一片片的鸡栗。扑克牌在石桌上兴奋着,跃跃欲飞。

第二天早晨,拉开窗帘:天亮了,天上的云层薄淡了许多,再看看宾馆前的水泥路面:灰白。探头细看,竟然是干的!方晓得昨夜那快要砸到了脑袋,仿佛一杵就能淌下水来的浓郁的乌云竟然是虚晃了一枪!它在夜半时悄默声地挪身而去了。早饭后,我们每人在行囊里装进了一盒方便面就匆匆地乘上了输送游客去登山索道的大客车,奔向我们在黄山之巅的住宿之地——玉屏楼宾馆。

下了索道车后便沿着石蹬向上攀行。一路上浓浓的水气始终包裹着我们。一段时间后背上的行囊便觉得越来越沉了。周身也湿洇起来,四外一片迷濛。我们好似在漫漶了奶液的池子里游走。石磴的磴面上若溢出了水一般,湿涔涔的透着水的莹亮。睫毛上缀不住的水滴不甘地扑簌簌的下落,障碍着我们本就困难的视线,这该死的毛毛雨!

驻足,找出了背囊中的伞,撑开,可还是阻止不了这毛毛雨的侵扰。它鸟悄地旋进了伞下,惬惬地落脚、歇憩在了我们业已擦干了的脸上,宛若汗珠!它颠覆了我对它的初识——毛毛雨——笃定了这就是黄山的第一奇景——雾!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与黄山第一大景观——雅丽雄浑的雾的初次相遇却给了我们如此恶劣的印像!

我们艰难地来到了一处岔路口。一时迷茫住了,不知该去往哪个方向?在向环卫人员打听该如何走时,我们惊诧地听到让我们震颤不已的话:“你们上错了索道!从这去玉屏楼要多绕很远的路,最好是回去,会近很多。”天哪!我们一时蒙圈了。怎么会这样?我一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瘪了。前瞅瞅后看看,矛盾地杵了那里!一会儿,陈昭冲着我们说,“唉!到了黄山满哪都是景,怎么走都是看,走!”想想也是,走吧!我们重又掮起了背囊,跻在了崎岖的山脊的石磴道上。

雾渐渐地散去,视野变得开阔了,周边的人也好像从四面八方突然冒了出来似的,一下子多了起来。身边的景色越发地清淅了。我等几个有些疲乏了,缓缓地走着。“走吧,还会来这儿的。”见后面慢呑呑的我们,让陈昭产生了误解地在前面说道。

路上的景点在疲惫中一一略过:撩了一眼孔雀松,歇了下光明顶,复又绕过海心亭,攀上了鳌渔峰,钻出了鳌渔洞,挤过了一线天,挪下了百步云梯,仰止在了莲花峰下。当踱过了幸福桥时,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清淅如宝殿的玉屏楼宾馆了!一路上的疲惫、萎顿之情瞬间释然了,心情豁然开朗!此时碧空如洗,柔和妩媚的阳光已撒进了身侧的山谷和迎面的玉屏楼上,并折返在了我们的脸上。

放下背囊出来。文殊台上纷乱着的人们若骚动到了的蚁穴又似花海中的蝶儿。在艳丽的阳光和翠绿的松柏映衬下,人们的服饰颇感羽幻,呈着斑斓的色彩。一众人簇拥在我的左边,举着手机、像机,拍着一棵巨石下的松柏。陈昭说这棵就是闻名遐迩的“迎客松”!我隔着人头跷着脚想看到它的出奇之处,可人头纷扰,使整棵树变成了断片般的影像,即使踮脚也没有看到全貌,又试着往前努努力也还是白费劲,人太多了。想想还是放弃吧,今个儿是要住在这儿的,有的是时间的。我如此这般劝慰着无法看其全貌的自已。然后便掉转头来向其它的方向详细的巡睃起来。身后的玉屏楼宾馆背倚1716米的玉屏峰。身前的左侧峙有天都峰,其状如山坳里拔地而出的一株巨大的石笋,以它孤有的样式兀立在群峰之中;右侧莲花峰,敦实、厚重,宛若是巨人在用其庞大的身躯抵挡着冬日里来自西面的肆虐寒风,在忠诚地护佑着这棵万分珍惜的迎客松。前瞻:沟壑幽深,奇峰错列;雾濛坳中,幽幽缓缓;松姿秀逸,众多处,斜披山峦,鲜绿如毡;稀少处,妙点如珍,分外璀璨,令人叹为观止。站在沿栏处,即有凭高望远之势又有仰峰觑谷之冏。望着峻美的山川,一路上的疲惫状态和颓废之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图片辑

七日下午天都峰。我们四人穿戴好登山所需的衣物后沿着崎岖陡立的石磴迤逦而下。石磴上的游人中有几个年轻人用四肢着地的方式在向上爬行。我的腿虽然也有些酸疼,可我还是窃笑着这几个年轻人的体能:“现在的年轻人啊!唉!”当我们下到了天都峰西部的一处山坳里时,见到这里已修建了一个舒适的缓台,缓台上有一石蹬伸向了峰顶,石蹬旁的缓台上有标记:“老道口”。南向修有较为宽裕的石梯盘桓而下,直到看不见的谷底。我们驻足在这个缓台上,仰望起天都峰来。从这里看,天都峰依旧修挺峻拔,只是耸入云端一般地望不到山巅!缓台上标注:天都峰海拔1829.5米,是黄山的第三高峰。其实与莲花和光明顶两峰也只有三、四十米的落差。但它的平均坡陡却达七十度!是莲花和光明顶两座山峰所无法企及的。它有凌空拂云的气势,宛若是在诸多重兵器中的一把啸天的利剑,它是在护佑着迎客松么?用得着“血”的暗示么?峰体的岩石在晴明柔和的光线下呈现出乳粉色,如同婴儿的肌肤般润红脂腻。与山体点缀着的苍翠柏松和葱郁低矮的阔叶灌木形成的互衬都给人一种天造地设的感觉。天都峰上峭砺如劈的岩壁上依附着婀娜遒劲的松柏。它们根植在石罅和岩石之间贫瘠的空隙里,枝干横斜向上远离岩壁,展示着昂然的生命力。我看着伸向峰顶陡立的石磴,感觉就像是谁把山里的小火车那长长的窄窄的轨道戳在了那里,紧上头宛若被箍成了尖尖儿,扎在了云层里!我看得头好生晕眩,脖颈处有些发酸了。脑中不自然地滋生了向后仰倒的意识。恐惧症迅速地驾临了!我急忙地低下头来,以缓解一下晕眩的感觉。犹犹豫豫中回望下来时的石磴道:它没有老道口这条石蹬般陡立,却展示着九九八十一难般地向上扭曲得越来越窄的路径,像条痉挛、狰狞的巨蟒把头钻进了高高的莽林里去了!那些攀爬到上端的游人宛若藤蔓上的蝼蚁一样。身前是令人晕眩的天都峰;身后是恐怖的情景在骇演!进亦不是,退亦无路。我尴尬在了这山坳的缓台上。即渴望峰顶上那凌虚御空的感觉,又顾虑着业已发出战栗及早就出现了酸疼的双腿的能力。“能上去么?上去了能下来么?”一连串的问在心底不间断地发出。忐忑间,双脚不经意地渐渐地远离了“老道口”,逡巡到了远离道口的一边。以放情于丘壑为寻常的陈昭双手环抱在胸前正扭头看着我和玉森,好似觑见了我俩内心的胆怯,便开始用戏谑的语言调侃、刺激起我们来。我又望向见不到顶的山巅,内心还是充满了忧惧。“玉森呢?”陈昭的声音让我转过了头:玉森业已爬上了返回去的磴道,头也不回!“他跑了,这家伙!”我一时有了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身边小贩边烤着火腿肠边添油加醋地说:“不登天都峰,等于一场空啊!”想想也是,不登天都峰又来此作什么?!上吧!我心里那“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情愫瞬间被点燃了!即来了就别作孬人了!我匆匆地义无反顾地第一个爬上了石梯。爬了几十个磴后我直了下腰,啊!陡立的身后让我有种要向下倾倒的意识,我赶紧又回过头来,一阵阵紧张蜂涌袭来,不能也不敢再回头向下看了!上来之前心底曾闪过这样的小心思:“我要走在前面,一旦我失足了他俩或许能拽住我!”可当我拽着护绳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一刻,小心思就一文不值了:这陡,这块头,他们拽得住吗?倒下去非但是万劫不复!而最有可能的还要殃及池鱼!于是我选择了在危险的地段用四肢着地猿行的方式来”征服“这座耸入云天的山巅!我本就粗胖又穿着超超肥的粗布裤子,在石磴上低伏爬行,就真的宛若一只老迈的熊了。陈昭他俩在后面看我是什么感觉我是不知道的,后来,一段视频记录了我攀爬的形态。臃肿的身子,挪移起来如蜗牛一般,再配上陈昭异常的喘息声,我不仅老迈还病疴沉重了!哈,真是只有丑陋别无其它啦!严重的恐高让我只能一味地低着头只劲地向上爬,爬!爬就是了。至于爬了多少石蹬当时一无所知,后来在宾馆才知晓那条蹬道有约1500多个石磴,而我最少“爬”了一千多!。在临近最高点,也就是最危险的鲫鱼背的下方有一处陡峭弯曲的崖壁,崖壁上的石磴是切削崖体的岩石凿成的。石磴狭窄,右侧赤裸着,无一点防御措施,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这深渊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力,我抓在岩体上凿刻出的半圆的扶手的手始终在微颤着,伴着随时都可能松开并被吸过去的惊悚!我蹲伏着前行,竭力使身体挨着岩壁。深渊在背后、在身侧正张着宏阔无比的巨喙,用它那阴鸷的眼神眄视着我,使我的脊背一阵阵冰凉,周身觳觫不已!这慑魂掠魄的巨喙,是要啖我如牙祭啊!我的魂魄被提溜着,我感觉到自已的身体似失去了沉重感,仿佛要悬浮起来飞天似的。天啊!我哆嗦着、挪移着,挪移的身体与蛞蝓的蠕动在他俩看来该是没有什么区别了。愿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全然不管了,毕竟生命要紧!挪到了鲫鱼背我才稍稍地弓起了腰身。虽然鲫鱼背也十分地狭窄,两侧也都是万仞悬崖,深邃莫测,同样令人胆怯心悸,可其本身平直且石磴的两侧又都设置了护绳。(那个转弯处为什么不设护栏呢?!)心便多少安稳了些。我稍稍地直起身子抓着两侧的护绳走过了鲫鱼背。

来到峰巅,几块巨大的光滑岩石错落成了一个不小的石屋。“登峰造极”四个字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它在蓝天下炫耀着!它炫耀的光彩里也有了我们的一分子了!登上峰顶的人是胜利者!我,也在这些胜利者之中了!

我大略地巡睃了一下这终极的峰巅:峰顶几株躯干遒劲、冠盖华美、蓊翠欲滴的黄山松扎根在峰岩上逼仄的石罅和角隅里,它们星散地分布着。我不仅赞叹起其在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竟然能郁郁葱葱地存活了成百上千年,而且还将继续活下去的生命力!更被它所展现的英姿所折服了:它们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青春光彩!松柏没有因高居山巅而傲娇地翘着头,它们谦卑的模样,像是慈祥的老者,在垂身问候并呵护着那些虔诚来拜访它们的人们。望着它们虔诚般垂下的身姿,我的心敏感到了它们的问候,耳际却听不到它们的声音,也许是因为身侧凛冽的罡风正在呼啸着掠过!

放眼望去,浮云之下,星星散散的峰峦在雾海中起伏,忽隐忽现。雾犹如浩瀚的大海又若暄厚的铅白的海绵,弥散开去,空空茫茫一片,邈及天际,蔚为壮观。看着挣扎出浓雾的陡峭又纤秀的峰巅和其上鲜翠欲滴的黄山松,如来般仙境顿时溢满了眼眶。我宛如蹲踞在苍茫大海中的一块岩礁上;又若驻足在云层间。忘情地体味着曾无尽渴望的凌空驾虚的这般感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在我的脑海里渐成了凝固了的无法改变了的画面。

为了留下一张峰顶的珍贵的纪念照,我们咬紧牙关,任凭周身鸡栗的肆虐!在峰巅最高处的悬崖边脱去我们的上衣,迎着罡风,颤抖着,僵硬的脸上呈着麻木的笑。挥臂指向苍穹!留下了一生也不会忘却的“记忆”。拍照之后,我紧张、笨拙地穿起了上衣,坐在岩石上哆嗦着,整个人都似抽缩得小了一圈似的。看着脚下的岩石,“哦,天都峰,我比你高啦!”

云渐渐地多了起来,天也阴晦得多了,风愈加地寒凉。时间和天气都在催促着我们下去。别了,天都峰!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我以震撼了的山峰!

回到山坳的缓台上,望着陡峭高耸的天都峰,想像着徐霞客在上面徒手攀爬的样子,直叫人魂飞魄散!他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和超人的胆气,不愧是响誉中外的旅行家!我扼腕敬仰之余,心中也溢满了不再畏惧耸山危壑的勇气。返身回望狰狞的巨蟒它已成了死蛇的一张皮!

八日晨, 迎客松。凌晨三点醒了。。三个同学还在梦中酣睡,呼噜声和呓语的间或响起让神经有些衰弱的一时我睡意全无。脑海里便回味起宾馆外面的景色来,决定起来。昨天下午攀爬天都峰时的艰难,使本就酸疼的腿脚愈发地重了。起来的过程实在是个心里自我搏斗的过程。宾馆门外静悄悄的,湿瀌瀌的空气在推开门的瞬间迎面扑了过来。天空开始放晴,氤氲的空气里浮光潋滟。我被裹在了清新爽润的空间里了。倦怠的皮肤受到温凉的雾气的侵扰倍感舒坦,困倦的感觉一扫而光。门前的地面上湿而洁净,这儿昨夜是下了雾雨的。回味起昨天下午这儿的暄嚣气氛,此时已然发散得不知去向了。现下连声鸟的啁啾都没有,静得仿佛能听到缝衣针掉落到地面上的声音。空静与清静合二为一了。屋檐上缀着的水珠,透过潋滟的天光,莹洁煜燿;翠绿的松针上缀着莹莹的水珠,微微地闪着亮光。凑近一看,一幅幅影射出来的迷离的画面,盈盈竟秀,宛若艳丽的雨花石。没走几步,皮肤上便粘满了细小的露珠。缓步来到了观景台前。发现诺大的观景台上也只有我一个人,环顾一下依然如是。难怪会这么安静!观景台的地面上同样洁洁净净,无一纤尘,仿佛被水洗过了一般。昨天熙熙攘攘的人如地遁了似的,踪影全无。眼前的宁谧让我想起了朱自清大师披衣走在荷塘月下的感觉了。而我不是俗世的学者,也不是个有作为的文人,写不出大师那样的心里感受。倒颇觉自已好似隐在玉屏楼影子后那被火焚毁掉了的文殊院里晨起的扫地焚香的小沙弥了。陪伴大师的是田田的叶子和那微风送来的仿佛是缈茫的歌声似的缕缕清香。而伴着我的是远离尘世、幽寂中肃穆着的错列奇峰与纵横幽谷。噢,还不止这些沟壑奇峰,还有身侧这棵安泰祥和的声名远播的迎客松!我转身仰望着这株响誉世界的黄山松,疲倦后有些松侉了的身体变得恭肃起来:迎客松背倚着玉屏楼宾馆左前的巨大岩石。面南迎向山下,一条石蹬自山下绵延上行,在它的前方横向终止于观景台上。它的根盘虬在岩石上,部分根系扎进了石隙里。它的枝冠呈下俯前伸状,(树冠与其下面相对应的如臂的枝桠之间的距离相对远些,)有谦谦君子之风和待人接物的雍容豁达之相,姿态优美,仿佛在恭侯、迎送着拜山的游人。这该是迎客松这个称谓的由来吧?!此时的它好像也在睡梦里,纹丝不动。恬静中颇显得从从容容,落落大方。

昨天下午围绕着它的那些众星捧月般的人们或是在安睡或是早以下山去了。我真是幸运啊,此时它只属于我自己!

西海大峡谷。山巉谷幽,林密蒿荒,兽迭出没,哮声狂荡是我们静暇之余脑海里常出现的对西海大峡谷的遐想。于是,在八日下午我们再负行囊直奔向西海大峡谷:与来时逆向而行,途中经过百步云梯和一线天。那时是自上而下的,现在是自下而上。我扶着磴道边的石壁一步一步地缓慢地向上挪着。我蓦地想起了从玉屏楼宾馆下行去天都峰老道口的缓台时,在下行到半程的石磴上遇见的那几个瘦削修长和我们逆向着的猿行的年青人了。又猝然猜想到了那几个年青人该是从曾远观过的天都峰北侧那条可以登顶的丹梯上过来的。他们该是攀爬过了天都峰后去仰止迎客松的吧?!那条丹梯陡立得近乎垂直,攀爬着极易头磕碰到上面攀爬人的脚底,远观丹梯宛若微弱的风里悬垂着的蛛丝。其危险程度远远大于我们攀爬过的老道口的那条磴道。想到他们几个在那条丹梯上所经历的“魔难”心中立时陡升起一阵阵的颤栗!再想想自己那荒唐、愚顽的调笑,除了为自己大大的汗顔和对他们的歉意外就是对这些年青人发自心底的由衷地敬佩了!

在光明顶歇了下脚后来到了西海大峡谷的南入口——一步成仙之地——步仙桥。步仙桥的两侧谷幽渊深,悬崖万丈,烟雾缭绕,恍若仙境一般。过了步仙桥,栈道一路上基本都是蜿蜒下行的。我们刚刚进入峡谷时,天空明澈澄碧。栈道右侧峡壁陡峭,松柏蓊郁。荫翳清爽。岩崖黯然略显狰狞;左侧则视距开阔,山峰峻立,错落得当,峰上松柏夭矫,各呈异式。白云谷在左侧的脚下,谷边两侧的梢林枝叶繁茂,相互牵绊,密不见底,谷中溪流的跌宕声震荡得笼罩其上的梢林枝叶婆娑不已,仿佛是一条浮动的绿色彩带。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也真就如此。一溜下行的栈道大多是傍山形随走势建造的,本就即陡峭又狭窄,偏偏越是挨近幽谷深壑地方的石磴便愈加之短促和绸密,让人落脚时十分地艰难,心生不尽的惶恐。进入疲劳期的大腿肌肉群临到这样的地方便加速地向痉挛的方向扭冲过去。酸疼的大腿肌肉有炸裂一般的感觉。栈道的窄狭处有时需要侧身贴着石壁才可把脚横放在了石磴上,要稳一稳后方可再继续地向下面挪移,此际,我就像一只匍匐在石壁上肥硕的惶悚的壁虎。下行约有一半路程时突然出现了一处平坦的栈道,心地豁然开朗,就像到了一处绝佳的赏景平台。我们紧绷着的神经快速地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下行囊,颓然在了栈道上。身子靠坐了在栏杆下,可眼睛却精神十足地巡睃起峡谷来了:峡谷开阔、疏朗,谷中的峰岩如列绡削玉。雾绕在其间,虚无飘缈、妖娆多姿。似一绢绢纤弱的薄如蝉翼的乳色绸缎。谷中的山体清晰、峻俏,在和煦的阳光下更加地美伦美奂——俨若一幅巨大的山水盆景。几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从对向跻了上来,也歇脚在了这里。他们开始补充食物,大口地朵颐着。(我们背囊里的方便面,累蒙了,忘掉了!)我们决定继续前行,“诶?那两个人没上来。”玉森突然想到下峡谷时跟在我们后面的两个中年人还没有跟上来。我们回望后面弯弯的栈道,确实是后无来者。他们是驻足在了哪里还是返回去了?我们内心溢满了疑惑。

巧合的是,后来在我们乘坐的去往杭州的渡轮的船舱里见到了他们。“讶,真巧,又碰上你们了!你们是怎么走的,比我们还快?”爱搭讪的玉森在我的前面停下了脚步说着。“唉,别说了,你看。”高而瘦的人用下巴点了点离他很近的舷窗边,舷窗边上靠着一付木制拐杖,他的肥胖的同伴在他的身旁回了一下头,随即又把粗实的脖子扭了回去,向右侧舷窗的外面看去。“怎么了?”玉森不解地探着尖削的头。“看到你们走得不见了,我俩也紧忙地往下走,我在他后面,”他向身边的同伴努了努嘴。“他边走边看景,突然一脚踩秃了,向下倒去,我一看急忙去拽他,没拽住,我也跟着摔了下去。这不,都把脚扭坏了,正好一双!”“你们没到谷底啊?”还到什么谷底?!能回来就不错了!”他讪讪地笑了笑。“不去也对!”玉森边说边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们三个向前面走去。感觉他们好像是老友似!其实是两个自熟的家伙。都有尿泼尿时也能交到个朋友的禀性。只可惜了这两位千里迢迢的来,却遭到了狼狈而归的境遇。“走路不看山”啊!可回过头说,要怪就怪西海大峡谷那应接不睱的美景吧!

我们继续前行。由于害怕远瞻而使脚下的注意力涣散,我把精力都放在了脚上。突然有什么东西撩到了我的头发,我抬头一看是一棵超绝的盈尺的小小黄山松悬跷在我头的上方。它就长在我右侧的一块岩石的立面略高于头的位置上。是它的松针撩到了我的头发。我停下了下行的脚歨,好奇地打量起它来。它是从这块岩石的石罅中长出来的,那微小的石罅几乎被它的根完全遮掩住了,它就像被粘帖在了这块巨大的花岗岩的立面上一样。花岗岩的巨大使它显得很是弱小,宛若一株招摇的小草。“在这兀立平滑的岩石上它指望什么生存的呢?”我正疑惑着,不经意间瞥见它的主干上竟盘旋着遒劲的筯络,极强地凸出出生存的苍桑。夭矫的小小腰身展现出了十足的力量感。触摸下它的松针,松针并不绵软,翠绿中含着深沉的色素,彰显着蓬勃、顽强的生命力!它并不弱小啊!我的疑问还犹在:“是雨水?是微尘?不置可否!”我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抚摸了下它。这是发自内心的爱怜的抚摸!好想多看一会儿,可时间不容我再待下去,催促着我前行。虽颇感留恋,却也不敢回头或不用回头:栈道弯弯。只好把它深深地留在记忆里了。

越往下走,涧间的小溪发出的声音便越来越激越。好像风儿掀开了小溪上空覆叠着的枝叶。美妙、清越、訇荡的声音伴着我们来到了谷底。溪流在谷底显现了它的姿容:它腾挪跳跃在巨石之间,迸溅的水花宛若缤纷的碎玉,天籁般的声响回旋在谷底。我们歇憩在了谷底的石凳上。四下仰望,有坐井观天的眩觉。周遭林密森森,巉岩暗隐。

谷底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前方的路比来时的路要更加地艰难!要想从北入口出去所用时间最少还需两个多小时!(如此算来,我们才走完了大峡谷的一半!)而饥饿和疲惫此时又恰恰在玉森身上出现了严重的不适状态。陈昭果断地决定取道轨道车来结束了这段艰险却难以割舍的行程。

我们相互照应着艰难地跻到了峰顶轨道站。可站台前隐在山林中的石磴道上还排着长长的或隐或现的看不到头的人龙。轨道站管理人员基于我们的情况,同意我提前上了轨道车。抵达天海后,我们沿着山脊间的石磴继续向着光明顶的方向走去。我们的目的地就是从光明顶拐向东北再折向东南的狮林大酒店。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在我们走过一段梢林峙立的磴道后,天完全地煞黑了。身边的游人如鬼魅一般的闪过。绕过一长段密集黢黑的树丛后,便见有一团金黄的光亮在树木间抵近地面的间隙里闪闪惑惑,分外地耀眼。绕过这密集的丛林,金黄的光亮便直扑过来,光亮异常的燿耀,像灶火正浓的炉膛,又宛若疲乏了的太阳跌坐在了这高山上的山坳里。刹那间,我们疲惫颓弛的神经变得兴奋起来,脚步加快了,又一段路后,清晰地看到了明亮的店堂和店堂门眉上悬挂着的光鲜的牌扁:“黄山狮林大酒店”我们一下有了到家的感觉。我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胎歪在了大厅的沙发里。 这夜就宿在了狮林大酒店。

九日晨。为了看黄山的日出,我和陈昭一大早早早地起来了。此时天还没亮。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冷风习习。但酒店的大厅里已有游人在走动。踏上门外的石蹬时,山路上人已成溜,影影绰绰,宛若移动的皮影。我尾随在陈昭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茫茫然。最后在一处山风很烈的乱石处停了下来。人们纷纷忙乱着,寻觅拍摄的最佳落脚点。我也挤到了前面,脚下米余处就是深谷,此时似漆黑的大海一般。一会儿,暗灰的天穹的东南方向的下方露出了一抹玫瑰色的光线,一大片的凝重的铅云正好悬浮在它的上空,挤压着它似的。使这抹玫瑰色宛若冻凝在了如黛的山巅之上。我期盼着凄冷的罡风尽快地把这厚重的云层吹散,移走。可它俨若浸透了水的破旧的麻袋片,始终沉沉地浮在山巅之上。微弱的玫瑰色在缝隙里奋力地挣扎着。看得久了我便有些倦了,蹲缩在了岩石的下面。

突然一阵惊呼在身边响起:“出来啦!出来啦”是出来了,待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已像个调皮的孩子蹦到了灯笼杆上!纷杂、昏黑、狞厉的天空把太阳揉搓得像个淹得透透的鸭蛋黄!它是那样的渺小、怯懦和猥琐。山风依旧如铁。失望之余,回转身来,看到身侧那专业的摄影人士仍在聚精会神地抻着长焦对着天空在拍摄。哦,不止是看太阳的升起啊?!我忽然想起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这句话。复又转身操起了小黑卡……

回来的路上问陈昭:“刚才看日出的地方叫什么?”陈昭说:“猴子观海!”我的天啊!这寓意也太宽泛了吧?!

早餐后我们从狮子林宾馆出发一路下行,越北海跻上始信峰,始信峰海拔1668米, 因明代名士黄习远而得其名。始信峰景区,除山色峻俏外,更集中了黄山姿态各异的松柏:接引松、黑虎松、探海松、龙瓜松、连理松,松松各异,望之有集黄山景色于一身的感触,似一微缩了的乖巧清秀的黄山。它的美如画龙点睛般恰到好处地为我们的黄山之旅划上了一个精致的句号。

黄习远始信峰之旅的感喟:“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徐霞客黄山徒手攀援黄山后的感悟:“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是他们的足迹让黄山这超凡的盛景馨香远播了。回想黄山一游的感触,我的脑海里便立时浮现出一条生动鲜活的舞动着斑斓腕足的章鱼:以莲花峰为头,由莲花峰、光明顶、天都峰组成骨架携三十三座大峰,牵三十六座小峰为大小吸盘般构成了其独特的瑰丽的景观。其险、峻、透、秀于一身的独有特点相信是任何笔墨都无法将其立体而精准地描绘出来,唯身临其境,方可以亲历的视觉感悟得到。黄山之于我,游玩的时间太短,准备的太不充分,若浮光掠影一般。在扼腕、回望之余,我们带着疲乏和满足并着再次相遇的期盼下山去了……

文:刘晓哲 图片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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